永昌演义 原著：李晓
第10章 第27回
老古德轻描淡写，黑旋风辣手摧花
江城子·永昌摘花
隆东聊发少年狂， 插翅虎，俊俏郎 锦衣夜行， 单骑闯后防 为报大帅知遇恩 挽雕弓，射天狼！
古德点杀始开张 鬓微霜，又何妨 凌波微踏， 黑煞又探囊 裕彤天边升满月 沪上港，待永昌！
上文书说到，蓝衣永昌南下杭州挑战绿城，黄龙一战双方各下一城，平局收场，插翅虎最后关头单骑闯连营，一剑封喉，使得永昌两连败戛然而止，蓝衣众将压在心头阴霾随之散去，军营中笑声不断！不日返回石门休整队伍，以待下次挑战。
话说这一天，永昌众将正在帐中议事，忽听探马来报，“禀大帅及各位将军，魔都大寨主申花战书已至军营外！”众人停止议论，自有中军接过战书双手呈报亚森元帅，元帅接过战书展开，抬眼观瞧，“亚森元帅及永昌众将军：你我二军往日无仇近日无冤，数月前却大举进犯我虹口边界，将我城中搅得人仰马翻，数月难以安宁，传闻裕彤不败，易守难攻，却怎料名过于实，而今我虽申花虽人困马乏，阵容不整，尔等小城却不在话下。月圆之夜，裕彤城边，申花来战，永昌可敢迎战否？不若开城投降，免去城破之苦！”“啪！”亚森看罢，一把将战书扔于地上，“欺人太甚！当我蓝军无人乎？已是昨日黄花却大言不惭！众位将军，看过此战书再行商议！“众位将军拿过战书，翻看一遍，传阅已毕。早已群情激奋，入云龙关震上前一步，抱拳拱手：”启禀大帅，关震有下文回禀，上次沪上挑战申花，对于末将来讲实属自我救赎，末将与申花恩怨由来已久，故对该军留意颇多，申花名为魔都大寨主，盛名之下其实难副，尤其二寨主上港近期多年蛰伏，卧薪尝胆，私下募兵，培育嫡系，如今大势已成，今年锋芒毕露，无论从兵马将帅，亦或是谋士门客，已然压过大寨主申花，申花虽苦苦支撑，所靠仅仅是成军已久，人脉广博如今沪上三军，上港位列十六路诸侯三甲，雄霸之心昭然若揭，三寨主申鑫，偏居一隅，实力甚微，仅忝末席，早已淘汰出局。唯有二寨主申花，混迹江湖多年，阵中虽名将辈出，却良帅难寻，花钱大手大脚，总难成事，本年开局连胜三阵，一时传为佳话，却又连折四场，与上港一役，净吞五蛋，折损三将，被传为笑柄。虽后期将名将登巴巴招致麾下，但此人难以与全军配合默契，虽有名将但无名帅，依然难以称雄诸侯。此战虽与我军短兵相接，但末将得到消息，申花阵中四员大将难以出战，且申花目的不在于诸侯争霸，而将目光着眼于兵部恩科武状元擂台大比武(足协杯)，勇夺武状元将接受兵部尚书接见，然后跨马游街，为国参战，大寨主已然在该项比武中进入四强，本月底将面对京师北控，传言北控为武状元擂台赛幕后东主，此战必将牵扯其大部分精力，对于我军来说完全是好事！“此时阵中李超站了起来，未等关震话音落地，拱手施礼：”大帅，莫要忘记乔罗将军为何人所伤，正如战书所云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，何必一战废掉我阵中一员大将，使得我军举步维艰，若不是众志成城，怕早已沦为申鑫之流，此战正是为乔罗将军复仇之战，诚如关将军所言，申花上一战被10将鲁能最后时刻挑落马下，如今又为擂台赛所牵挂，此战必不能全力以赴，我军虽客战绿城平局收场，暂时止住两连败势头，但上一场裕彤失利，如鲠在喉，此战面对内忧外患申花，正是我军取胜大好良机！“亚森听闻二位将军所言，环视众人，缓慢开口言道：”众位将军，可听到关将军与李将军所言，此战正是提振我军气势之机，望众位将军齐心协力，与本帅共图大事！“”诺！“众人高声应道。
正在此时，营门外小校来报”报！禀元帅与众位将军，军营外来了两哨人马，服装奇特，风尘仆仆，似是远道而来，前来拜见元帅与穆伦加将军，众人奇怪，副帅米洛起身出账观看究竟，少时，将两队人马迎进大营，来至中军大帐，“恭喜大帅，穆将军，外面来人非是旁人，一队为大帅故乡来人，一队为穆将军家乡而来，特来拜会元帅与穆将军！书中暗表，大帅亚森，本为欧罗巴大陆保加利亚公国人士，早年间闯荡江湖，名声甚微，后只身来到天朝神州，加入当时武汉大营，征战多年，对天朝古国兴趣骤升，多年以后受永昌三顾茅庐请其出山，创下当今基业，名声大噪，人虽在万里之遥，但在家乡早已引起朝廷关注，而今保加利亚御林军征战德劳内，战绩差强人意，国内大公已动爱才之心，常言道，精兵易得，良将难寻，遥想二十年前在美利坚，保加利亚何等风光，过五关斩六将，勇夺三甲，到如今，欧罗巴大陆内战却七零八落，怎不让人唏嘘，如今亚森指点江山，中流击水，带领永昌风光无限，如何不让人动心？保加利亚大公大手一挥，国内礼部派专人不远万里前来示好难怪米洛笑逐颜开，良禽择木而栖，大帅荣光，身为副手，自然让人高看三分！穆伦加将军家乡赞比亚更是遥远，自与前任护国元帅矛盾以来，多次拒绝国家召唤，安心在永昌大军中勤修苦炼，两耳不闻窗外事，一心一意练真功，为永昌目前取得不斐战绩立下汗马功劳，多次单骑闯敌营，黑旋风之名已然从亚细亚大陆刮至阿非利加洲，声名远播，赞比亚国内一片溢美之词，故派特使前来规劝。两队人马在永昌大营前不期而遇，一时间热闹无比！
转眼间时间来到乙未年八月十四，距离中秋佳节仅一天之隔，魔都大寨主申花已兵临城下，大战一触即发，永昌军营中虽张灯结彩，一片祥和，但暗中肃杀之气已渐渐弥漫！众人皆知，一场大战在所难免，主帅亚森虽春风得意，大战临近几日中军帐内时常整夜灯火通明，家乡来人虽荣光无比，战申花若落败仍然会颜面尽失！穆伦加将军更是几日不见踪影，早已闭关修炼，关二爷更是沉默寡言了很多，但教军场内无论烈日当头或是月色撩人，总能看到关将军身影，其他众将亦摩拳擦掌！戌时，一轮圆月悄然爬上裕彤东，城头上，数万永士早已准备停当，战鼓，战歌，牛角号响天彻地，战旗，彩带扑扑啦啦漫天飞舞，月光，灯光，火光，将战场照的亮如白昼，再看城门下，蓝军永昌，白军申花，已然排列两厢，静静等待开战炮声响起。忽然间，永昌阵中闪出一人，手挥令旗“唰唰唰”，高声断喝“令旗山摇动，三军听分明，一字长蛇，摆阵迎敌！”军令如山，永昌营中闪出十一员大将，大阵随即摆出，前锋营中，站定一人，身长丈二，面似滨州铁，黑中透亮，亮中透黑，二目如电，注视前方，正是闭关多日的黑旋风穆伦加，穆伦加身后站定两人，插翅虎隆东居左，赛黄忠古德居右，与穆伦加成犄角之势，三方呼应，正是天地人三才阵，再往后看，共有七人，两人靠前，五人靠后，呈北斗七星站立。天枢贪狼星在左由糜昊伦镇守，天权文曲星君由赵荣亨镇守，玉衡廉贞星君居中由李超镇守，开阳武曲星君由许博镇守，摇光破军星君最右由老将胡伟镇守，天璇巨门星君由小将王鹏镇守，天玑禄存星君由李春郁将军镇守，天罡北斗七星阵，自上一战威力尽显，几经磨合，逐渐成熟，而此战正值夜间，虽月光明亮，但北天空勾陈所属北斗七星依然闪亮，《石氏占》曰：“北极五星最为尊，钩陈大星配辅臣。”大阵最后乃是关二爷坐镇，一身红袍在蓝色永昌，白色申花，绿色战场，黑色天空映衬下十分耀眼，后人有诗赞之曰
“红袍绣带能谈诗，镇守三关几成痴。永昌营内关二爷，亚赛叔宝与尉迟”
“咚咚咚”三声炮响，两军人马，裕彤城下，短兵相接。虽两队之前仅交锋过一次，但十六路诸侯征战数场，早已无秘密可言，对于对手的武功招式早已研究透彻，普一开始，永昌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对申花腹地展开猛烈进攻，胡伟，糜昊伦两翼齐飞，各种暗器一起往申花禁区招呼，申花前场虽有登巴巴，莫雷诺等名将，但正如战前关二爷所言，两人名将不假，但与其他众将军难以磨合，常常孤军作战，俗话说，双拳难敌四手，好汉架不住人多，这两员大将空有一身绝世武功，却难以施展，登巴巴只得在外围游弋，伺机弯弓搭箭，莫雷诺几次试图单骑闯关，却总被北斗七星大阵围困，难以脱身，反观永昌，却如猛虎出柙，老古德，插翅虎，黑旋风，三员大将如三杆长枪，车轮大战，仔细看，插翅虎肋生双翅，舞动生风，前突后进势不可当，黑旋风高人一头，一套十八罗汉拳耍的有模有样，再看老古德，擅长太极掌，脚踏八卦，身似游龙，讲究是“粘衣十八法”沉肩笔立，顶天立地，四指指地，六指朝天，掌含抑力，意顾指尖，气按丹田，神贯元首，上至于顶，下至于踵，用意不用力，动作虽慢，申花众将却难以近身。
悄然间，时间已过两刻钟，小将王鹏中路拿球，抬头看到插翅虎沿左边路飞奔，一脚穿云腿，皮球穿过三人防守，直奔隆东脚下，申花后防大将帕帕多普勒斯拍马赶到，一计扫堂腿直接扫向隆东下盘，当初乔罗将军就是猝不及防，被如此阴狠杀招击伤，至今未能痊愈，此刻隆东早有防备，面对帕帕多普洛斯，双翅轻扇，纵身而起，顺势四两拨千斤，将皮球一领，直接杀奔禁区，申花后防其他众人见势不妙，双人夹击，二鬼拍门，但见插翅虎右脚脚腕微动，一式虎跃山涧，皮球飞向中路，黑旋风穆伦加早已等候多时，身体飞扑，正是罗汉拳中最厉害一招，浪里降龙，皮球应声入网。先下一城，此进攻快速闪电，大凡若简，有诗为证
“罗汉神打世间无，招疾如电快如风，倒翻风火回身腿，飞身鱼跃显奇功！”
一球在手，永昌众将如同吃了定心丸，后方北斗七星大阵运转越来越熟练，众将军也纷纷亮出看家本领，看左路，小将糜昊伦以一敌三，如同三英战吕布，步伐轻盈，身轻如燕，三人包夹徒呼奈何，只得目送贪狼星绝尘而去，看中路，小将王鹏，老将李春郁，如”哼哈二将“一人守上三路，一人守下三盘，一人身高体长，一人行走如风，一人英气勃发，一人老成持重，将第一道防线守得水泼不入，针扎不进。申花主帅吉洛眼神游离，对战场上发生一切仿佛漠不关心，不知是意料之中胸有成竹，还是在谋划三日后武状元擂台赛，场面被动亦无调兵遣将之意，大营内雪藏澳洲名将卡希尔，几次起身请命，却被副帅劝阻，低声解劝。
此时已月上中天，战场角落里一颗水滴悄然出现在绿色草坪之上，难分是露水或是拼杀众将的汗水，申花大举压上，后方空虚，黑旋风中场得球，投桃报李，一式推窗寻月，皮球直插前场，插翅虎早已等待多时，双翅生风，雷鸣电闪一般出现在前场，气运丹田，丹田运至双脚，梯云纵，草上飞，摆脱三名申花后卫，杀入禁区，最后一名防守悍将范凌江无奈只得背后连环扫堂腿，放倒隆东，被判极刑。上战绿城，黑旋风亲自执行，一脚顺步单边劈心打，痛失良机，此战面对如此机会，正欲一雪前耻，李春郁上前劝阻，”穆将军稍安勿躁，此战你已有斩获，何不将此机会让与他人，已成君子之美？“老古德亦上前，开言到”穆将军，李将军，老夫自加入永昌大营以来，暂无斩获，莫不如将次机会让与老哥？“黑旋风与李将军相视一笑，点头应允。想当年老古德只身闯荡欧罗巴，无论是英吉利，或是伊比利亚，老古德长发飘逸，年少痴狂，风光无限，此时虽年纪稍长，却老骥伏枥，虽烈士暮年，但壮心不已，几战毫无斩获，对老将来说如鲠在喉，此次机会难得，自然不愿让与他人。此一刻，满场寂静，数万人眼光全部集中在老古德一人身上，面对此情此景，老古德好似回到年轻时代，只见他如老僧入定，二目微闭，膝盖微弯，双臂下垂，正是太极掌起手揽雀尾，手动身动，身动腰动，腰动腿动，腿动脚动，气势已足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，右腿单鞭挥出，皮球应声而出，申花耿晓峰饿虎扑食，飞身扑向左路，却未料到皮球从中路直奔网窝，老古德轻描淡写，再下一城。后人有诗赞之曰
“太极光阴忘甲子，九霄云气接蓬莱。老臣黄忠今如许，使得花谢众将哀”
净吞两弹，申花主帅始料未及，大营内瞬间了无声息，此时卡希尔也不再起身请命，坐在角落里，一语不发，吉洛见大势已去，点手换过老将姜坤，小将郑凯木，战怡麟，将莫雷诺，王赟和登巴巴三员悍将换下场，老将姜坤十八年前曾在裕彤征战，此次回归，不知是否叹息岁月穿梭，还是沧海桑田，人事已非。三员战将上场，申花已再无反击之力，永昌大帅亚森见好就收，随即鸣金收兵，就此结束本次争斗。
此正是：
花自凋零水自流
月圆残缺人影皱
石门秋风扫落叶
绿地寂寥上高楼
黑白双煞搅联营
宝刀未老用智谋
二爷红袍守雄关
七星高照摆北斗
感谢魏丛 程爽 花盆供图
